指了指昏倒在地上的白柯,辛柑问道:“那个……这怎么弄?”
“你刚刚说的……虫子尾巴和……马粪,能治?”墨祁北看着地上的猪头问着。
辛柑点头:“当然,我可不是开玩笑的,这个见效最快。”
“虫子能捉到?”墨祁北又问。
辛柑想了想:“去温泉池旁边应该好弄,不过,马粪就麻烦了。”
“……”墨祁北没想到马粪居然比虫子还难弄,看了一眼高原:“你去村子里问问。”
“好。”高原从头到尾都憋着笑,不是故意的,是真的……很好笑。
叫来了二丫帮忙把白柯扶到客厅的躺椅上,辛柑凑近了看着白柯的脸,微微皱眉:“还挺严重的,啧啧,马粪要多弄点儿了,我给高原打电话。”
说着,辛柑就给高原打了电话,让他多弄点马粪回来,然后自己才跟笑到岔气的二丫,去了温泉池边捉虫子,大约半个多小时,捉了七八只装在罐子里,拿了回来。
“这罐子打开,这东西不会跑出来吧?”二丫担心的问着,其实他们小时候都被这东西咬过,但是也都没有白柯的这么严重,大概是跟其他虫子的毒素混合在一起弄的。
辛柑只把罐子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,灌了些白酒进去,不过半分钟,虫子就飘了……
“啧啧,这小家伙也醉酒啊?”二丫伸出手指头,弹了弹罐子:“现在呢?”
“断尾,很重要。”辛柑走到窗口处,打开罐子,拿出镊子和托盘,两只镊子分别夹着头和尾巴的位置,稍微用力一拽,尾巴带着一小截虫子腹内的黄绿色脓水,就被拽了出来。
二丫差点儿没吐出来:“我去,这么恶心的么?来,容我拍个某音发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辛柑转头看了一眼二丫:“这么恶心,会被封号的。”
“……也对。”二丫又把手机收了起来,然后想了想问着辛柑:“这玩儿意是啥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不如叫万灵丹怎么样?”辛柑想了想,如果把这东西跟马粪混合在一起,给白柯吃进去,效果会不会更好啊?
高原捏着鼻子拎着一个筐走了进来,里面是他去隔壁村弄来的马粪,放在了地上。
辛柑把手里的几条虫子尾巴放好,将马粪跟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,然后眯着眼,稳准狠的朝着白柯脸上糊了过去,没一会儿,就只留下了鼻孔和眼睛的位置,嘴巴都被糊满了。
顿时,整个房间里的味道臭的令人作呕,高原要把剩下的马粪拿走,被辛柑阻止:“别别别,放在院子角落里晒干,回头给白柯内服。”
墨祁北:“……”
二丫:“……”
高原:“……”
大约过了十几分钟,白柯悠悠转醒,闻着自己脸上的味道,跑到门口干呕。
脸上还没来得及风干的‘面膜’,因为她低着头‘啪嗒啪嗒’的掉在地上,黑黢黢的。
白柯抬手一抹,就感觉到那种黏糊糊的手感,转头恶毒的看着辛柑:“你TM有病吧?”
辛柑嗤笑一声:“哟,眼睛能睁开了?”
“嘴巴能说话了?”
白柯一愣,快步走到镜子前,就看到自己眼睛基本上已经消肿了,嘴巴虽然还是像香肠,但不至于那么恐怖了,其他的地方还黏糊糊的贴着一些‘面膜’,看不到那些疹子。
白柯跑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前,泼了好多水,才算是洗掉了一部分,那酸爽的味道,她这辈子都忘不了,那是儿时在村里经常闻到的味道。
她曾经发誓,这辈子都不要在闻到,永远都不想!
“照照镜子。”辛柑把手里的镜子递给白柯。
白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脸上的红色疹子已经淡了很多,但还是存在。
眼睛和嘴巴好转的最快,可见这种东西,还是有效果的。
白柯眯着眼,没说什么,只是冷冷的看着辛柑,像是不认识她一样。
辛柑捏着鼻子,嫌弃的退了两步,闷声说着:“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,我先跟你说坏消息吧。”
“坏消息是,这种虫子呢,不太好捉,估摸着也就能捉到这些,你得省着点用。”
“好消息是啥?”二丫凑了过来问着。
辛柑指了指角落里堆着的马粪:“马粪有的是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辛柑你是段子手吗?”二丫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出声。
白柯的脸上明显的抽了抽,心里说不出的五味具杂,那令人作呕的味道,是童年记忆深处的抵触,可是脸上已经消肿的疹子,又在跟她证明这些东西真的管用。
“用不用随你,请自己取材。”辛柑看了看时间,回房去带墨祁北泡温泉。
“今天晚上有雪,我们早些去。”辛柑带着墨祁北和高原离开,留下二丫和白柯大眼瞪小眼。
二丫对白柯没什么好印象,昨晚上吃了一宿的瓜,也知道白柯那些‘风光往事’,所以这会儿看着白柯,就像是替辛柑看着情敌一样的表情。
白柯嫌弃二丫是粗俗的村里丫头,趾高气昂的说着:“你去给我弄点洗澡水。”
浑身都是臭烘烘的味道,白柯自己都嫌弃自己,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。
二丫撇唇:“我凭什么管你,你给我多少钱?”
“二百块!”白柯挑眉,估摸着这种丫头,给个二百块就会美上天。
二丫白了她一眼:“口头禅你还当真了?两千我都不管你!”
说完,二丫转身就离开了院子,一点儿不给白柯面子,气的白柯站在那直跺脚。
“那个……”门口,陈阿花的脑袋伸了过来:“辛柑和墨总在家吗?”
她放弃了挣扎,觉得还是向辛柑低头,得罪了墨祁北的下场,她领教了。
“你谁啊?”白柯没好气的说着。
陈阿花笑嘻嘻的走进了院子,闻着白柯身上的味道,也没啥特别的反应,忍着心里的恶心:“我是辛柑的婶子,她从小就是我婆婆和我男人养大的,我们算是一家人。”
白柯一听,红肿的眼皮硬撑着挑了挑:“辛柑不在家,你找她什么事儿?跟我说也一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