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你怎么不早说。”班长契可夫听到波波夫的报告,眼睛翻了翻,无奈地回头看见尼古拉已经用电线钳把电话线掐断了,正把电话机收到袋子里。
“嘿嘿,一路跑回来都没机会说,那想到这么快就拆电话啊。”波波夫的面上也是一红,都怪刚才只顾着战斗,这些细节的问题没及时处理好。
“不管那么多了,大家快去牵马,先回哨站再说。”班长契可夫用力地跺了跺脚,向大家挥了挥手,转身大步走出临时营地,牵马去了。
大家也就跟着班长,在营地附近牵来马匹,纵身上马,返回骑兵哨站。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花了近半个小时,返回的时候可就不同了,一路策马奔驰。说实在的骑马在山坡间奔驰,任狂风啸啸拂面,江山眼中缥缈,随铁蹄起伏跌宕,日月头上流转,这种感觉波波夫很是享受,起码这一刻,自己是真真实实地存在于天地之间,枪是真的、马是真的、人也是真的。
“听,那是什么声音!”正当侦察小分队的苏军士兵骑马跨越了两座山坡,哨站已经在视线范围中出现的时候,天空中传来了一阵阵尖啸声,在小分队前面开路的古比雪夫上等兵,忽然勒住了马匹,向大家指了指天空示意。
“妈的,快下马就地隐蔽!是敌人的密集炮火射击!”班长契可夫仰起头,半闭着眼睛仔细听了听,立即面色大变,大喊着翻身下马,跳到了地上,把马匹牵到路边的林子里,连拉了几下缰绳让马躺在地上,自己也就地卧倒。波波夫等人也有样学样,纷纷躲到路边,连人带马卧倒隐蔽。
还没等他们完全隐蔽好,从德占波兰境*来的远程密集炮火,己经铺天盖地划过天际,覆盖在了以苏军骑兵哨站为中心的大片地区。这次德军远程炮阵地的炮击,比起黎明时那一轮炮击,要密集得多,也准确得多。当然并不是每一门大炮都射击那么准确的,有那么两三颗炮弹就落在苏军侦察小分队隐蔽处的前面山路上,要是他们刚才继续前进的话,肯定都成了炮灰。
这一次炮击,显然是德军的战略炮阵地有意实施的专门打击,一轮急速射又一轮急速射,远远望去整个苏军哨站的阵地及营区在炮击过后,火光冲天,硝烟弥漫,到底有多少哨站的苏军士兵能在如此密集的炮火打击下存活下来,真是个问号啊。
这就是大炮的威力,炮击过后波波夫拿出望远镜向哨站所在的那个山坡望去,烟与火笼罩了整个山坡阵地。在自己的印象中,山坡战壕工事并不是那种可以承受如此密集炮轰的堡垒式坚固工事。波波夫几乎可以在脑海中勾绘出战壕被摧毁后,苏军士兵尸横遍地的悲惨景象。
“班长,我们现在怎么办啊?”远处哨站所在的山坡被炮火打击的情况,大家都看在了眼内,尼古拉说话的时候都有点想哭的样子了。
“还能怎么样,就算哨站被摧毁了,也要回去看个究竟。”契可夫双手两个拳头握得“咯咯”响,在地上用力捶了一下,一边说一边拉着自己的马站起来。
“或许情况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。”波波夫这时的口气又有几分像政委了,也拉起自己的马站了起来,其实早在刚才从3号巡逻点的那个山坡撤下来的时候,波波夫就隐约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幕的发生,占据了3号巡逻点的山坡后,德军就能从容地建立炮火前沿观测站。
炮轰过后,大家再次骑上马,继续往哨站赶。骑在马背上,看着自家的老巢被人炸得烟火缭绕,心里那滋味就像五味瓶打翻了。就连波波夫心里也十分纳闷,自己这一天来所遇到的战斗所杀的人,比起以前一年还要多,身在战争漩涡之中的人,果然是不能自拔啊。现在敌人一通密集炮轰就把战壕阵地给毁了,前路在那里真的很难说啊。
抓稳缰绳,在马屁股上打了两下,波波夫骑着马跃过一处泥泞的路面,跟近一点前面的队友。或许是心情变了,刚才潇洒自在的感觉,被德军的这一轮密集炮轰给轰没了影。
只花了几分钟时间,侦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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